文／ 李文屏
在眾多的聖誕歌曲中，《小小鼓手》是我的深愛之一。十多年前我就跟自己的孩子一起看了這個故事，當時打動我的只是旋律。但是隨著信仰年齡的增長，我對聖誕的含意體會日深，關於聖誕的頭腦知識漸漸成為我生命血液裡流動的一種養分。
近些年來，每次《小小鼓手》的歌聲響起，我就覺得靈魂中的琴弦被輕輕撥動，清澈的漣漪會一圈圈從深處泛起，在無人的時候則會溢出我的眼。這樣的淚水是奢華的，因為在人間行走蒙塵的心可以有很多種淚水，而這種淚則是心魂被聖水清潔、滋潤後的無聲伏拜，是被聖者觸摸後的難以名狀的感動，是生命在遭遇了永恒時那種溫順的融化，一滴淚水就仿佛一枚與聖者相約的印章，重新輕輕地、溫柔地封蓋。
《小小鼓手》詞曲由凱瑟琳.戴維斯（Katherine Kennicott Davis）於1941而作，樸實，簡單，原名《聖誕鼓歌》（The Carol of The Drum)，1958由哈瑞-蒙尼贊歌公司（Harry Simeone Chorale）錄制發行，深受歡迎。後來被用在動畫片《小小鼓手》裡。其歌詞中夾雜鼓點聲，大意如下：
來吧，他們告訴我，
來看一個新生的王
我們帶了最好的禮物
去呈獻給這個王
嘭 嘭 嘭 嘭我們來好尊榮他
小小嬰兒
我也是個貧苦的男孩
我沒有適合給王的禮物可以帶
我能為你打鼓嗎
瑪麗亞點頭
牛羊看著時間
我就為他打鼓
我盡量打得最好
嘭 嘭 嘭 嘭
然後他對我微笑
對我還有我的鼓（微笑）
Come they told me, pa rum pum pum pum
A new born King to see, pa rum pum pum pum
Our finest gifts we bring, pa rum pum pum pum
To lay before the King, pa rum pum pum pum,
rum pum pum pum, rum pum pum pum,So to honor Him, pa rum pum pum pum,
When we come.
Little Baby, pa rum pum pum pum
I am a poor boy too, pa rum pum pum pum
I have no gift to bring, pa rum pum pum pum
That’s fit to give the King, pa rum pum pum pum,
rum pum pum pum, rum pum pum pum,
Shall I play for you, pa rum pum pum pum,
On my drum?
Mary nodded, pa rum pum pum pum
The ox and lamb kept time, pa rum pum pum pum
I played my drum for Him, pa rum pum pum pum
I played my best for Him, pa rum pum pum pum,
rum pum pum pum, rum pum pum pum,
Then He smiled at me, pa rum pum pum pum
Me and my drum.
動畫片《小小鼓手》片長約25分鐘，是根據《聖誕鼓歌》歌詞而引申講述的一個故事。一個小男孩因父母被害而成為孤兒，身上只有父母給他的一個鼓，心中則滿了因人間殘酷而具有的恨。後來他遇到朝拜聖嬰的東方之王（東方博士），被邀請去看「新生的王」。在快到達的時候，他的動物朋友小羊被人騎馬撞傷，生命垂危。他和他的朋友想到的方法是去找那東方的王，因為「王是智慧的」。他們到達的時候卻驚呆了：新生的王降生，卻因沒有房間容身只好躺在馬槽裡。
小男孩對朝見聖嬰的東方之王說：「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小羊！」
東方之王卻說：「它快死了，我無能為力。」
小男孩說：「可是你是王啊！」
王說「我只是一個人間的王。」又指向聖嬰說：「看，那個王，王中的王，他能救你的小羊！」
男孩說：「這個嬰孩？可是……我不明白！」
王說：「明白不是必須的！去，去到新生的王那裡！」
男孩說：「可是……我，我沒有合適的禮物。」
王說：「去！去看這個王！！」
於是男孩慢慢走上前，去看，這時候，他的心靈被神聖的場景觸動，《小小鼓手》的旋律與歌聲響起，他慢慢拿出鼓槌……他的心靈看見了人類心靈的王，於是他不由自主地用全部的心靈通過鼓聲來敬拜這個王……之後，他的小羊活了過來，他的心被無邊的喜悅充滿，仇恨也因而被擠走消失了……
「明白不是必須的！去！去到新生的王那裡！」
這個故事用了聖經記錄的一些情節，卻不完全是聖經裡面的故事，然而，一些符合聖經教道、屬於心靈的事實卻體現得相當簡潔、明了。「明白不是必須的」，就如當我們面對壯美的自然景色時一樣，我們未必明白，可是我們的心靈被觸動。宇宙中有一種語言是超越理性的階梯直接展翅到達心靈的。所以明白不是必須的！去，去看這個王！去與王面對面才是必須的，用信心直接到達他的面前才是必須的，真的認識聖者才是必須的。神的聖靈必因我們敞開心靈接受他而充滿我們的心，供給我們生命的大真實和大喜悅。（約翰福音14:16-17,16:13,22)
我們也許如同這個小男孩一樣，覺得「沒有適合給王的禮物可以帶」，我們可能很「貧窮」——我們可能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多少真誠的愛在我們心裡，也沒有多少信任，有的是功利的考量，是懷疑和諷刺，是負面的感受和認知，是高傲和自卑……我們的心靈其實都生著病，有點「窮」，病情和窮狀因人而異，但是「去！去到新生的王那裡！」遭遇聖者是心靈健康和富裕的開始。宇宙的主宰說去看他、去敬拜他的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要用心靈和誠實（約翰福音4:23-24）。只要誠實無欺照我們本來的樣子來到他面前，與他「面對面」，那麽我們不必擔心禮物的問題，而是會像那個小男孩，內心出現神秘而美好的改變。因為當心靈遇到心靈的王，它不可能保持原樣。
聖者的心思很難為非聖潔的思想所揣度，我們認為最好的東西才配得上給他，這是對的；可是我們以為的最好和他的最好卻有不同。萬物為他所造、為他所有，我們把他的東西給他是什麽樣的禮物呢？其實我們最好的禮物恰恰是我們最真誠的心。有了誠心，所獻的任何禮物都是好禮物；沒有誠心，任何禮物都無足掛齒，這宇宙的主實在不缺乏我們所能給的金錢或物品。沒有禮物只有誠心，我們可能會被人間的權貴一手揮去，但是宇宙的至尊者卻會單單因為我們的真實心意而喜悅。因為當關乎全人類終極命運的聖者誕生為人，他不是要我們給他禮物，而是把自己當作禮物，送給我們！聖者進入肉身，他的到來是為了背負我們怎麽努力也不能背負的重擔（罪債），是來給予我們怎麽努力也不能得到的福分（永生）（約翰福音3:16）。他來是讓自己可以成為一條跨越天淵的橋梁，我們若憑信心踏上去，就脫離了最終滅亡的深淵。
不僅如此，不僅是這終極的拯救，他還會將我們從人生幾十年中各樣的「病」和「殘」中救贖出來。就如這個小男孩所珍愛的小羊，我們心中也有好些所珍愛的東西被「踐踏」，被「撞傷」，比如自尊，愛情，友誼等，然而雖受重傷，但在復活的神面前康復卻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們可以跟這小鼓手一樣，允許自己融化在聖者的同在裡，將心力集中在聖者身上，用我們的生命來敬拜他，漸漸的，我們會發現，受傷的過去會痊愈，殘缺的心靈也會漸漸圓滿。這就是拯救的另一層含意，救主降生，是為讓我們得生命，而且得的很豐盛（約翰福音10:10)。
盡心者，他就會對你微笑，對你還有你的「鼓」微笑，悅納你和你的「獻祭」，這可能是我們可以給至聖者生日的最好禮物。
面對神聖，男孩不由自主想獻祭，可是獻什麽呢？他只有鼓，所以他問是否可以獻上鼓聲。「我就為他打鼓，我盡量打得最好。」
遇到聖者，我們也想表達我們對他的尊榮，可是我們可以獻上什麽呢？我們的「鼓」是什麽呢？我們現在所有的是什麽？是長於管理？教導？關懷？廚藝？交流？……我們願意為至尊的王將我們的「鼓」打得最好嗎？
「我就為他打鼓，我盡量打得最好。然後他對我微笑，對我還有我的鼓微笑！」
盡心者，他就會對你微笑，對你還有你的「鼓」微笑，悅納你和你的「獻祭」，這可能是我們可以給至聖者生日的最好禮物。
聖誕快樂！